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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中午，来上香的人更少了，观里只留几个忠诚信众，被玄诚子特意留下来喝茶。
华子他们忙了一上午，这会儿都瘫在椅子里，拿着手机划拉中午吃什么。
因为是过年，平城很多的餐厅暂时关门，再爱业敬岗想捞钱，也想在大年初一休息一天半天的喘口气。
他们在仅用的几家外卖上面，划了半天也没选定。
我早上没吃饭，这会儿实在饿的不行，就想出去看看，或许比在手机上找快一点。
刚到道观门口，就看到于晗身穿制服，带着几个警察踏门而入。
认识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穿的这么正式，而且脸色也很严肃。
都没跟我嬉皮笑脸，开口就问：“玄诚子在吗？”
“里边呢？出什么事了？”
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九凤山出事了，我找他问几句话。”
我也不吃饭了，跟着她往回走：“九凤山出什么事了？”
她转过头看我：“你脸怎么那么白，新年第一天，起来还化了个妆？不过眼圈描的太青了，不太好看。”
我被她说的怔了一下神，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走出去好几步。
玄诚子听到她的声音已经迎了出来，可一看她的架势，立刻收了开玩笑的嘴，端着一张得道高功的脸问：“于警官，新年好呀！”
于晗摆了一下手，直入正题：“你师兄在九凤山出了事，听说伤的不轻……”
“我……我师兄……，他他他怎么了？”玄诚子慌了，不顾屋里还有他的信众，穿着道袍就往外面冲。
被于晗身边两个警察拦了下来：“你先别急着去，我有事问你，问完了一会儿我也要过去，可以捎你一程。”
玄诚子一点没感觉到这是难得的占便宜的机会，眼神又慌又郁，都没地方放了。
我代他问：“有话你就直问，看把他急的。”
于晗“嗯”了一声，开口：“昨晚你们这儿是不是来了什么可疑的人？”
我答：“两个送餐员，被人做了手脚，往我们这里扔东西……”
她极会抓重点：“扔什么东西？”
“一张符。”
“什么样的符？”
“阴符，能把阴灵招来的。”
于晗的眉轻蹙一下，又问：“符呢？你们怎么处理的？”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一时间没有说话。
于晗也看着我，但神色间没有半分软化，好像这个符的去处，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符在玄诚师傅这儿。”
玄诚子还在走神，听到我提他的名字，才一下子醒过来，从衣服兜里掏了一会儿，摸出一张折叠过的，半张符纸。
上面因为画了反向的符，所以显的很是零乱。
于晗看了一眼，伸手接过去，“这东西我先收着，回头有什么事再找你们，现在你们谁要去九凤山，可以跟我走。”
玄诚子跟着他就往外走。
我也快速回屋，把该拿的东西塞进包里，拎着出来跟他们一起出青木观。
于晗今天的情形不对。
她过去虽然信这个，但是当着自己同事的面，从来不说，还总是装出一副只相信科学的样子。
今天却对纸符格外关注，而且竟然知道青木观昨晚出了事，这就更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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