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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一番话说完，闭眼等着被骂。
好半天，都没反应，睁眼，见妈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爸也是一脸莫名地神情。
“想骂就骂，干嘛这样看着我？”小森忍不住后退半步，警戒半分。
难不成，还要打她？
兰康宁觉得口腔干涩，声音都有些刮剌地难受，“你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不该操心这些事情。”
宁清终于反应过来，“你小孩子家家，读好书就行了，这些是我们大人要操心的事情。”
小森被堵得喘不过来，什么是大人操心的事情？
她不操心，难道挣钱了都给别人花吗？脑残了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小森懒得回应这种敷衍小孩子的话，“我只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咱家赚钱了，亲戚来借钱，你们借不借？”
宁清夫妻俩互看，异口同声道，“要看具体借多少啊。”
小森深呼一口气，继续问道，“如果三姨没有还钱，又来借，而我们家刚好有，借不借？”
宁清咽口水，有些不确定道，“我们不借的理由是什么？”
那就是借喽！
小森气得原地转圈圈，“听小姨讲，三姨夫在外面打牌出手都很阔绰，为什么还要来借钱？欠债还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妈，您找人借了钱，还还好意思继续去找他借吗？”
宁清摇头，然后又补了一句，“可她是我妹妹啊。”
一切又绕回了原点。
小森绝望了，狠狠跺了两脚，“我知道了，你睡吧。”
心里是打定主意，家里的财政大权还是自己掌着吧。
至于父母，手里也要放些钱，即便没了，就当是学习费用吧。
想明白了，也就不再纠结，挥挥手，“我睡觉了，明天去市里一趟。”
关门躺下，宁清扭头看着自己男人，“我们，真的做错了吗？”
兰康宁捏捏她的手，“小森是心疼你。”
其实，他心里又何尝没有想法。
但他媳妇儿从小在家就是奉献惯了，所以才得宁老爷子的心疼，最终才成全这段婚姻。
所以，他能抱怨吗？
事情，都是有因有果，想明白了，也就坦然了。
搂着媳妇儿，低声道，“一切有我呢。你只要记住，做任何决定前，先想一想两个闺女儿，还有我，就有答案了。”
宁清这段日子情感特别丰富，听完男人的话，眼眶立马湿了。
“好，我知道了。帮大贵和宁芬，是爷爷走之前特别嘱咐的，让我这个当姐姐的，在兄弟姐妹们困难的时候务必拉一把。如今，他们也都有了儿女，有了自己的家，我也算圆了爷爷的遗愿。”
兰康宁第二天送小森去镇上的路上，把昨晚宁清的话，跟她聊了聊。
小森沉默了。
原来，自己母亲，甚至这个家庭都和外祖爷爷，有莫大的干系。
“爸，我知道了。”
小森走之前，说了这么一句，就上车了。
兰康宁很欣慰，回去时在市场买了一兜苹果，还是用小森塞给他的零花钱买的。
晚上小森看到家里那几个小苹果，想都没想，全部换成了空间的。
如今，空间里的苹果树越来越大，上面的果子根本吃不完，也没法拿出来卖，任它们挂在树上，反正也不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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