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副总工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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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人生
  第一卷
  
  家者居之所也!
  这个居所不是我们的居所,而是父母的居所!
  《论语·里仁》,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在那个交通和通讯不发达的年代,书信是唯一的通讯方式,出门在外,必须得告诉父母自己的地址,因为这样挂念的父母才能通过书信解一解挂念之苦。家中但凡有个三灾两祸,在外乡闯荡的人才能得到消息,游子才能赶回家。
  今天不一样了,交通便利,通讯发达,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视频,面对面的交流。
  但家依然是在那里,我们依然在外闯荡。
  一根无形的风筝线把我们和父母连在一起,我们在这头,家在那头。
  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父母不在了,这风筝线就断了,我们的家就没了,而我们又成了儿女们的家。
  谁说没有轮回,我们每个人都是轮回最好的例子,我们从儿女变成父母,这本就是轮回,我们终究会从想家的人变成家的。
  家不是房子,家就是父母!
  常回家看看,不是看看这个家,更不是看看这个房子,而是看看这个家存在的意义!
  而这个意义就是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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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肉终于还是上桌了,一大盆。
  这怕不得是一条,至少也是半条,爆炒的,至于其它加什么料怎么处理的,林云不知道,闻着很香。
  一个下边带固体燃料的灶台上边放着的一个铝制品的面盆,盆里边就是胡工心念念的狗肉,边吃边加热,这也是这边的特色,但凡是红烧或者干锅之类或者烤鱼什么的都是边吃边加热,尤其是冬天,特别的贴心。
  胡工要了一瓶劲酒,陈雷也要了一瓶,其它的人都没喝酒,美女在旁的男人喝劲酒的,都是牲口,你说大家都是年富力强,春秋鼎盛的,你喝的是哪门子的劲酒,看两人这样,大约是今天晚上不想回去了。
  老蒋有点跃跃欲试,看来是除了想喝点劲酒,还有点别的什么想法吧。
  不过林云看出来了,两人虽然都有对眼的趋势,但是十有八九这女的老蒋一时半会啃不下来。
  所有人在大快朵颐,但林云却没有动筷子,看了看身边的张萍闷着头慢慢的吃着羊肉喝着汤,林云起身到外边来又点了一份羊肉汤。
  这是怎么了,难道还真的有点顾忌张萍的想法,真的成了那吃尽窝边草的兔子了,人心有的时候就是奇怪的。
  爱美之心人都有的,好色之心呢,男人都有,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除了卿工,其它人还真不是啥谦谦君子,林云觉得自己今天晚上也有点奇怪。
  这唱歌吧,把张萍叫来,倒是可以说是为了工作,不过曾老板说的是让几个监理去领礼品呀,不是说让张萍送来呀。
  这张萍呢,一叫还就来了,来就来吧,还带着给监理的礼品来的,刚开始林云还觉得这女人心细如发,做事情靠谱,但是仔细一想还不对,反而还觉得这女的是欲盖弥彰,如果是欲盖弥彰的话,这女人心里又是如何想的呢,她到底要想掩饰的是什么。
  好奇心是一切男女感情的基础,双方连探索的欲望都没有,是铁定成不了事情的,而林云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到了陷进来的门口,只是他自己不自知而已。
  你花时间去观察和想的人,多半是你好奇的,好奇了,会观察,观察了会分析,分析了会有结果,而最终的结果是这个花了大量精力去观察和分析的人会牢牢的占据某人的脑海。
  不一定全是男女关系,朋友也是,敌人更是。
  张萍不是林云的敌人,而男女之间本就没有几个真正的朋友,有肯定有的,无非是求而不得的退而求其次罢了。
  和张萍一样闷着头吃羊肉喝羊汤的林云,此刻的脑子是乱的,很难说自己不吃狗肉不是为了达成某些莫名其妙的小心思。
  但是这又不重要,本来也是,男未婚女未嫁的,就是正大光明的摆到台面上来也无所谓,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秘密。
  对了,这女人喝酒唱歌的时候说的话,林云仔仔细细的在脑子里边过了一遍,最重要那句张萍是这样说的;
  “一辆喜欢的车,一栋临湖的房子,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一个自己爱的小孩,一条听话的狗!”
  一翻这话吧,林云就有点咂舌了,这女人还真是敢想,能把房子的单位用栋的女人应该怎么去评价呢。
  这和香烟差不多,一支,一包,一条,一桶,越往后越大。
  房子嘛,一间,一套,一栋,也是越来越大。
  也许是口误呢,不过人在说自己理想的时候不是应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吗,怎么会出现口误呢。
  用一团乱麻来形容林某人现在的脑子是恰如其分的,这货埋着头,脑子里边是漫无边际的瞎想,但想来想去都是些模棱两可的答案,不得要领。
  陈雷果然没有回去,监理胡工也是一样,林云一边在心里骂着牲口,一边觉得这两人还算坦荡,至少不会藏着掖着,敢想敢干的,只要两人各自匹配的对象是没有配偶的,不会去破坏别人的家庭,自然是没有任何人能说三道四。
  说的人嘛,自然是恨人有、笑人无的憨憨,这种状况其实和这帮子大叔天天说那些不着四六的年轻人一样,无非就是年轻人今天换一个,明天换一个,后天换一个一样,嘴上说得咬牙切齿的,再带上点摇头晃脑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谁敢说这不是因为青春已失的懊恼,最终心里还得憋出一句话来;
  “md,哥又不是没年轻过,你炫耀个屁。”
  道德君子是有的,但摸着良心说,又不违法,也不违纪的情况下,以谈恋爱名义耍的流氓,无非就是背个渣男的名声而已,但这帮子大叔呢,又和小年轻不一样,很难陷入那种渣男的境地,再说,这世上渣女还少吗?
  出去的时候八人,蒋大勇开一个车,司机小罗开一个车。
  回来的时候都快一点了,但只剩下了五人,刚刚好。
  苟胖子体型大,径直去了副驾驶,卿工、林云和张萍坐的后边,车是蒋大勇开的,离项目部不远,但是林云生怕蒋大勇是喝了酒,出点啥纰漏。
  坐在车上的林云其实也是心猿意马的,有了某些莫名其妙的心思以后,这旁边坐着的张萍身上飘过来的若有若无的香味就成了勾魂的迷.药。
  食色性也,天性使然,压抑反而成了掩饰,这人欲也是压不住的。
  管它呢,控制不住的东西就不要去控制,只能转移,欲望也好,感情也罢,水到渠成需要的是一个两情相悦的由头,这是规则使然,这也是这世间最大最原始的规则,连那动物都有挑挑拣拣择偶的权利呢。
  这权利又都掌握在女人的手中,所以一众世间男子都是各凭本事,各显风骚,明争暗斗得不亦乐乎。
  重要吗?不重要,但凡是不伤天害理,不杀人放火,万事皆可!
  车上打了空调,感觉到暖和的张萍把衣服还给了林云,林云穿起来以后,发现衣服香香的,这女人呀,浑身都是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对香水呢,林云是算不上行家的,但是香水有一个最大的原则,好闻的香水不一定贵,但贵的香水一定好闻,好闻又香味持久的香水呢,一定很贵。
  而且现在还有某些荷尔蒙香水,也是开发到了极致了,某些用荷尔蒙香水的男人也算得上奇葩了,如果男人都混到靠香水去吸引女人了,还真是脑回路有点清新的。
  不过既然有人用,肯定有它的道理,存在就是真理嘛!
  林云甚至在想,改天是不是也得去买一瓶试试,我肯定是试试的呀,体验一下,跟那些奇葩脑回路男人是两回事情。
  刚才张萍吃完宵夜出来的时候,是用穿围裙的方式把林云的衣服拴在腰上的,看得林云有点肉疼,那是林某人最贵的外套呀,小两千呢,不过看张萍这活脱脱藏族大摆袖的穿法呢,林云又觉得好笑。
  其实呢,很多时候,女人愿意接受一个男人的照顾,本就是信任的体现。
  这一群人中,女人愿意和谁亲近一些,本就有不言自明的道理。
  带着残留的某些人若有若无的香味儿,林某人回到的房间,太晚了,洗澡就算了,这大冬天也不能天天洗不是,干净清洁倒是保持了,身体肯定吃不消。
  ……
  离过年是越来越近了,林某人和马医生终归是不再联系了,任何的单方面的东西都不会持久,除了那不算太遥远的年代那种走村串户的剃头匠的挑子,那东西可以一头热,但终归还是被取代了。
  这快过年了,开始下雪了,一连下了几天,因为大家无事可做,都不去工地了,这地方下这么大的雪好多年没出现了。
  混凝土在之前气温低的时候早就没有浇筑的了,没办法,后半夜温度太低,对混凝土质量有相当大的影响,混凝土没有凝固之前,里边的水分会被冻上,这结构物就报废了。
  没下雪之前有那么两次混凝土浇筑,林云去看过的,多半是要不成的,只能等过年以后再回来凿掉,重新浇筑了。
  新的任命下来了,李波成总工,林云递补,吕不群那个老鼠胡子成了工程科长,而且有消息传来,李波快要调走了,曾经理也要回公司任职了,好像是主管生产的经理,不过好像还要在这个工地呆上两三个月,一来呢是等集团关于任命的批复又能兼顾着这边,二来呢,让钟胖子先适应适应,慢慢上手。
  其实看钟胖子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十有八九是巴不得曾经理早点走的,这世间小人得志的事情多了去了。
  林云有点感慨,时无英雄,竟使竖子成名,不过感慨完还是该干嘛干嘛,毕竟还有无限的工作在等着我们。
  不过下雪嘛,肯定是正大光明的摸鱼的,这路上都结冰了,还上个屁的工地,计量签字程序已经提前走完了,就等着上传审核完毕拨付了工程款了,没出篓子,就是万事大吉,这一年,大家都能热热闹闹的过个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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