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淫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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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认识卫国公?”李元婴顿时愣本他心里是个避尘老道很有可能是当年辅公裙的余部,不过现在看来,显然他是猜错。
  
  既然避尘亲切地用李靖的表字来称呼李靖。那就说明李靖应该不会是他的仇人。当然也就不可能是李唐曾经的仇敌。而且避坐在得知苏定方是李靖的徒孙后表现出来的那种惊喜。也被李元婴看在眼里,说不定李靖还有可能是避尘年轻时候的至交。
  
  李元婴不禁大喜,果然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既然是卫国公的熟人,那要说动他出山,就容易多了!
  
  薛仁贵领首道:“苏师师承卫国公,算起来卫国公确实称得上是晚辈的师公!”得知这老道不仅与他的家族长辈颇有渊源,还跟他师公李靖也有交情。薛仁贵的态度自然是更加虔敬了。
  
  震惊的当然不止李元婴一人,其他人也同样愕住,虽然他们都能从避坐在薛仁贵面前表现出来的武艺中看出,避坐在归隐前应该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却万没想到他竟与大唐第一名将卫国公李靖相熟。
  
  避尘轻轻地点了点头,有些愕怅地叹道:“如果贫道没有记错,药师现在也将近古稀了吧!唉,也多年未见药师了,仁贵,不知现在药师的身体还健朗乎?”
  
  “这斤。”薛仁贵顿时有些尴尬,贞观九东,李靖率七路大军大破吐谷浑回朝,但是在征讨途中,利州都督,盐泽道总管高甑生因为贻误军机被李靖斥责,因而怀恨在心,回朝后遂串通广州都督府长史唐奉义诬告李靖谋反,虽然最后查清事实,将高甑生减死流边,但是此后李靖便阖门自守,杜绝宾客,即使是亲戚故旧也不得妄进。
  
  所以虽然薛仁贵拜了苏定方为师,名义上已经是李靖的徒孙,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李靖。别说薛仁贵,纵使是苏定方也进不得平康坊李宅的大门。因此避尘询问李靖的身体状况,薛仁贵当然是一问三不知
  
  避尘见薛仁贵嗫嚅数次,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明所以,还以为李靖现在身体已经不行了,长嗟道:“五年前,贫道曾在一个香客的口中的知。药师因为患有足疾而提前致仕,不过很快又起复出任西海道行军大总管,征讨吐谷浑。贫道本以为药师的身体应该没有大碍,没想到
  
  “前辈误会了!”薛仁贵连忙回道:“晚辈在滕王殿下将晚辈引荐给苏卑后不久,就随滕王殿下黜涉江南道。故而还未曾见过师公他老人家!”薛仁贵自然不敢实话实说,考虑良久,好不容易才想了这么一个借口,而且好像也不算是骗人。
  
  李元婴也趁机道:“道长不必担心,卫国公的足疾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还有药王孙道长在为卫国公调养。元婴听觉明住持说道长归隐卞山也有将近十年的时间了,想必道长与卫国公亦有十几年没有相见了吧!既然道长如此关心卫国公,何不就与元婴一起回京去看望一下卫国公,说来也巧,卫国公的府第和元婴的滕王府都是坐落在万年县的平康坊中!毕竟卫国公现在已经是一今年近古稀的老人了,多年征战沙场,虽然为大唐立下不世之勋,但也落下了一身伤病!”
  
  不过避尘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刚才问到李靖身体状况的时候,薛仁贵言辞闪烁,而其他人也都是一脸尴尬之色。想到以前听闻李靖以身患足疾为由,辞去尚书右仆射之职,结果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因为吐名浑在西边蠢蠢欲动的缘故,又被重新起用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若是真的足疾严重的话,还岂能出任三军统帅。“功高盖主”这四个字顿时呼之欲出。
  
  避尘既然是李靖的好友,当然也了解李靖的性格。心中冷笑,薛仁贵因为时间来不及而没有去拜见药师?只怕是被药师给拒之门外了吧!
  
  “避尘道长!”见避尘没有答话,李元婴只好提高音调又叫了一声。
  
  虽然避尘也知道李元婴的建议最终目的还是想让他出仕为官,但是这个建议避尘也有些意动,李元婴说的没错,李靖征战沙场多年,留下伤病无数。现在已经是七十岁的人了,恐怕也没有几年好活的了!不过避尘最后还是摇摇头,提起刚才放下来的大袋子,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大步从李元婴面前走了过去。
  
  看到李元婴脸色阴沉如水,觉岸也咬牙切齿道:“滕王殿下,您看这”,这避尘也太不像话了吧!”
  
  “就是。瞧他那不屑一顾的样子,还真当是什么高人呢!滕王殿下,依卑官看,殿下肯定是被这杂毛老道给骗了,卫国公是何等人物,岂会与这杂毛老道相识!”郭文忠亦不甘示弱。恨恨地说道。
  
  “闭嘴!滚!”李元婴作了半天的努力。心情也经历了大起大落,结果还是没能让避尘改变心意,肚子里早就憋着一团火,觉岸和郭文忠这回是撞枪口上了。
  
  觉岸和郭文忠顿时就面无人色,手足无措地立在那儿。虽然李元婴叫他们滚,不过他们也不可能傻乎乎地真的离开,郭文忠连忙向独孤延寿投过去了求救的目光,不幸惹得滕王殿下对他们大动肝火,能够救他们的,恐怕也就只有独孤延寿了。
  
  但是现在这种霉头,独孤延寿显然也不会去碰,他可不认为自己真有这么大的面子。不过自己的部属,而且还是听话的属下,那还是要保护的。于是独孤延寿轻轻地碰了碰李治的肩膀,这种情况下,唯一能让李元婴消火的人,也只能是李治了。
  
  李治当然会意,上前劝道:小皇叔,您也不要生气了!既然这老道不愿仕官大唐,那就让他留在云峰顶上餐风饮露好了”叔何必与这种不识好歹的人置气呢,气坏了身子才不值呢!”
  
  李元婴也知道他刚才是有些失态了,脸色一黯,长叹道:“算了,强扭的瓜也不甜,椎奴、独孤表兄!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下山去吧!”虽然没再发火,不过本就没给李元婴好印象的觉岸和郭文忠,在李元婴心里的印象自然就更差了。
  
  不过徐惠却有些不满意,失望道:“滕王殿下,刘玄德三顾诸葛武侯于草庐之中,周文王亦三请太公望于渭水之滨,殿下何必轻言放弃呢!”
  
  李元婴收拾一下心情,无所谓地说道:“惠娘,既然人家避尘道长志于山水之间,那我们又何必夺其志呢!算了吧!”心里面也暗暗嘀咕,反正他也不过是尽一尽身为江南道黜涉大使应尽的义务罢了,虽然这个牛鼻子老道厉害,而且还和李靖相熟。若能将其举荐给李世民,肯定是一大功劳,但是既然事不可为,他也没必要去死皮赖脸。
  
  徐惠能感觉到李元婴对避尘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热忱,不过还是不甘心地再问道:”亿二愿再作尝试吗避尘吊然隐居卞山,不讨与徐惠翅德却关系甚好,几乎每逢旬假,徐孝德都会带着徐惠和徐惠的弟弟徐齐耽上山拜访避尘。故而徐惠当然是希望李元婴能够说动避尘出仕。
  
  李元婴轻轻地摇摇头,不再提避尘之事,转而问道:“刚才某好像荐到惠娘是一个人上云峰顶的吧!天色也不早了,惠娘可要一起结伴回乌程去?”
  
  “回乌程去?”徐惠怔了一怔,迷惑的问道。
  
  独孤延寿连忙解释道:“滕王殿下。徐孝德虽然是湖州经学博士,不过因为他本就是湖州长城人,而长城与乌程相距亦不远,所以徐博士的府第并没有迁到乌程来!”
  
  “原来如此,是某唐突了!”李元婴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表现出来。点头道:“既然如此,觉明道长。觉岸道长,还有惠娘,那某就先告辞了!”
  
  “忠送滕王殿下!”觉明、觉岸以及身后那一水儿的小道士异口同声地稽首道。觉岸也是长松了一口毛,既然滕王殿下依旧称其为“觉岸道长”那想必滕王殿下对他的火气。现在也应该消了,不会再迁怒到他们项王祠了!
  
  不过徐惠却是铿铿地赶了上来,和李元婴他们一起离开。
  
  李元婴看到徐惠从后面跟了上来,不由诧道:“惠娘是要到乌程县去看望令尊吗?”心里一阵惊讶,难道这位未来的小皇嫂准备缠上他了,不对,历史上李世民是因为长孙皇后死后才大选嫔妃,而且好像徐惠和武照是同一时期入宫的,不过现在嘛,长孙皇嫂依旧稳坐振房,武照也成了他的滕王妃,想来徐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不会再成为徐贤妃了!想想历史上的徐贤妃,年仅二十四岁就香消玉损,实在令人惋惜”
  
  听到李元婴的询问,徐惠也是不由一愕,不过很快也就明白过来李元婴是问的是什么意思了,摇摇头微笑道:“家父前两天旬假的时候才回家一趟,再说家父也不喜欢儿兄妹姐弟到乌程去找寻他!虽然回长城县走的是卞山北坡,但是在出了项王祠之后,也还是有一段路是与滕王殿下相同的!”
  
  的。果然是表错情了,就说嘛,堂堂湖刚才女,要让她上钩岂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李元婴心里一汗,颌首道:“原来如此!”
  
  脸倒霉样的郭文忠心里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拱手道:“禀滕王殿下。要说卞山上的奇山怪石,还是位于北坡的卞山石更荐出众些,嵌空玲珑、峰峦洞穴皆有奇石遍布!既然滕王殿下过两天也是要去长城县观省风俗,不如我们就直接从卞山到长城县去。也顺便沿途观赏位于北坡的卞山奇石!”郭文忠也能看出李元婴对徐惠好像颇有好感,于是犹豫了半天,才下定决心提了这么个建议,希望能够改善他在李元婴心里面的印象。
  
  “滕王殿下也喜欢我们卡山上的奇石吗?”徐惠微微一愣,紧接着高兴地问道。
  
  李元婴脸上顿时就是一窘,谁叫他前面在项王祠的时候曾信誓旦旦地说过此番登卞山云峰顶,是专程来拜祭霸王项羽的,心里面把郭文忠暗骂了一句,领首笑道:“昨日某初抵湖州,就在乌程县驿馆的庭院中见到不少奇山怪石,叹其鬼斧神工,询问之下才知原是长于卡山之上的奇石。故而今日登云峰顶,一来是要到项王祠拜祭西楚霸王,二来也是因为能够沿途欣赏这里的奇石!”
  
  看来徐惠对卞山石同样也是很感兴趣。点头道:“郭治中说的没错。北坡的卞山石确实要更甚于南坡!滕王殿下若是想走卞山北坡这条路;那就让儿带路好了!北坡那条山路儿恐怕都已经走过成百上千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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