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禁苑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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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严责罚。(网络etn),看着房溃爱姚似的背影,萧钥摇摇头不瓒联“房二郎什么时候还怕迟归了!”房遗爱这个谎撒得确实没有什么水平,房遗爱多少次出城后一夜未归,作为曾经的春明门守将,萧钥又岂会不知。不过见房遗爱一副慌乱的样子。萧钥也只道是房遗爱怕被别人给察觉出他有断袖之癖,哪能想到,其实这断袖之癖却是另有其人!
  
  李元婴对房遗爱同样也缺乏兴趣。微笑道:“好了,不必管他,萧卿继续带路吧!不过看样子这个房二郎对萧卿好像颇为畏惧啊!刚才某看房二郎见到萧卿的时候,那张脸变得可真让人拍案叫绝啊!”
  
  “喏!”萧钥点点头边走边说道:“殿下说错了,区区一个萧钥,又岂能让房遗爱那竖子畏惧!房遗爱所畏惧的。实是家叔而已”。萧钥本就看房遗爱不怎么顺眼,而且就在刚才,房遗爱还在滕王殿下面前撒了谎,故而在说到房遗爱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好口气。
  
  李元婴顿时了然,萧璃确实不好招惹,难怪看到萧钥,房遗爱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没再言语,心里暗想着,既然李泰已经现了李承乾私养妾童的秘密,那不把李承乾扒层皮下来,绝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房遗爱今天走了,明儿肯定还会再到太常寺来蹲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再让房遗爱在太常寺里游荡几天,恐怕这秘密也包不住火了,希望能来得及吧!
  
  其实李元婴心里面也有一种冲动,想向旁边这两个小吏问一问称心的情况。妾童这种东西,他是听过不少,不过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也不知这个能把李承乾迷得七荤八素的男人长得如何个妖孽法?但是真要问起来,却着实突兀了,一个是亲王,另一个只是太常乐童,两者之间地位也太悬殊了,前车之鉴,指不定也会被那两个小吏给当成背背让了!
  
  而且人怕出名猪怕壮,亘古的真理。他要走向这两个小吏问起称心来。口耳言传,那称心这个名字在太常寺里也不可能再低调下去了。到时候,如果房遗爱没事闲着稍微留意一下,再顺藤摸瓜,那李承乾再怎么隐瞒也没用了。故而李元婴即使心里痒痒,也只能把这份好奇给强压下去。
  
  被李承乾那妾童的事情一搅和,李元婴也没有刚才那个兴致了,不过既然已经到了太乐署,李元婴还是去见了见这位贞观年间的国际巨星一罗黑黑。和想象中的不一样。罗黑黑这名字是差了点,让人一听就会联想到昆仑奴的形象,不过见到真人后,李元婴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虽然仔细观之,罗黑黑与武照、武顺姐妹相比稍有不如,但也长得千娇百媚,至少跟昆仑奴没有什么联系。想来也是。毕竟罗黑黑是在李世民旁边弹琵琶的,还得兼职时不时地和西域胡使较艺,当然不能对不起观众不是!
  
  至于罗黑黑的琵琶曲嘛,李元婴也就是听一个热冉,不管前尘今世。他从来就没有多少音乐细胞,要不是这个原因,李元婴也不会直到今天才见到这位国际级巨星的真容,当然也是因为如此,这时代文人骚客们推崇的“琴棋书画”四艺,李元婴从来就没有碰过那个瑶琴!不过瞧瞧旁边萧钥、裴行俭他们如痴如狂的样子,李元婴暗道,这个罗大家还真是名不虚传,可惜对于他来说却是对牛弹琴。
  
  原本李元婴还想把白居易的那《琵琶行》给留下来的,可惜马上就现,虽然那《琵菩行》在前世上学的时候曾经背得滚瓜烂熟过,但那么一大篇幅,除却其中几句脍炙人口的名句外,其他早就丢到爪哇岛去了。不由暗暗庆幸,刚才没让人铺纸上墨,否则这脸可就丢大了!
  
  不过那个独创“抽琵琶”的裴洛儿,无论琴艺还是相貌,和罗黑黑比起来,那差得就不只是一筹了,真是白瞎了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其实裴洛儿也冤枉,她能够在唐朝的中央音乐机构里占得一席之地,自然也算得上是上中之姿,可惜啊。架不住被人拿去跟那位罗大家相比不是!明珠在前,裴洛儿也只能不可避免的杯具了,至少在李元婴这一行人眼中是这样的。
  
  从太常寺回来的路上,李元婴心里面还在腹诽着,难怪那个裴洛儿会独辟蹊径,搞出个“抽琵琶”来。估计是因为以前没有什么人捧场。才琢磨出一个非主流的东西来引人关注吧,唉,真没想到连一千多年前的大唐贞观时代,就已经有人学会炒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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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李元婴又去了一趟皇城,不过此行的目的地就不是太常寺了,而是换成了尚乘局。要说这大唐的好马几乎全在尚乘局里养着一点儿也不为过,下设左右飞黄闲、左右吉良闲、左右龙媒闲、左右扑滁闲、左右胰晓闲、左右天苑闲。无论是西域进贡的汗血马,还是从各地牧场中精挑细选出来转运到京师的良驹,根据其类型或者特性,基本上都是被分别配送到这左右六闲中去。相对而言,另一个马政机构太仆寺跟尚乘局比起来,就显得寒碜多了,毕竟尚乘局隶属于殿中省。基本上是为皇家服务的。
  
  尚乘奉御杜荷见到李元婴到了他的衙门来也有些惊奇,听说李元婴想要挑选几匹好马送薛仁贵等人征讨高昌后,当然没有异议,亲自带着李元婴一行将左右六闲一一走过。。
  
  虽说这马是送给薛仁贵他们的。不过他们仁各有公干,并没有跟着过来,而李元婴骑马还成,至于挑弓,可就没有那个能力了,所以这挑马的任务就交给了杜荷带来的那两个卓有经验的奉承。
  
  本来李元婴只准备挑选三匹骏马的。但是那两个奉承也许想在他们这个滕王殿下面前表现一二,结果这两个人一人挑选了一匹良驹后,在第三匹马上就争了起来,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把李元婴都给晃晕了。而杜荷也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这个尚乘奉御也才上任一年多。论相马的本事,恐怕还不如李元婴呢,最后李元婴摇摇头,把四匹马都牵回家得了,多么简单的办法啊!正好昨天结识了裴行俭,裴行俭作为左屯卫的仓曹参军事,肯定也得西征,这匹多余的马,就送给他好了!
  
  李元婴今天到尚乘局来,除了因为这几匹马以外,就是为了称心之事了,只是挑马的时候,人多口杂的,特别身后还跟着一个方伟,所以一直没有跟杜荷说起。将马挑完了以后,李元婴便借口要试马,纵身便跃上了其中一匹马的马背,假作随意地问道:“杜奉御,可愿也来试一下这匹马的脚力啊?”说罢一挥马鞭,抢先就闯了出去。
  
  “殿平卜心!”看到十儿婴突然驾马而士,萧钥和方伟两人也随8被吓跟叫了起来。
  
  那两个奉承赶忙道:“两位将军不必担心,尚乘局的御马皆是经过驯养的良驹,这卑职等挑选的四匹神骏更是如此,滕王殿下不会有危险的”。
  
  听到李元婴相邀,杜荷也跟着跨上了马背,转头笑道:“萧将军、方将军就放宽心吧!滕王殿下的马术。两位有什么不放心的!”接着便朝着远远的人影儿追了上去。
  
  “萧将军,那我们怎么办?”这皇家禁苑还是很大的,才一会儿的工夫,李元婴很快就成了个黑点了。
  
  萧钥看了看面前还剩下的那两匹马,又回头瞧了瞧方伟,摇摇头道:“我们还是就在这里等着殿下回来吧!”他们又不是滕王殿下,也不像杜荷那样是尚乘奉御,若是在这皇家禁苑里跑马,恐他人非议。
  
  “那也好!”方伟随便找了个的方坐了下来,虽说这皇家山林也有野熊、大虫等凶兽出没,但现在是大冬天,应该不会碰上那些凶兽,而且以这几匹马的脚力,即使运气不佳碰上了,要想逃脱也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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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滕王殿下找杜荷有何要事?”看到李元婴牵着马站在前边慢慢踱步,好像在等着他,杜荷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站在李元婴的背后
  
  道。
  
  “什么?”李元婴转过头来。脸色露出几许讶色。
  
  杜荷淡淡地笑了笑,松开手里抓着的缰绳,拱了拱手道:“滕王殿下撇下众人,将荷引到这里来,难道只是与荷一道欣赏这冬日山景?”
  
  李元婴也跟着笑了起来,颌赞道:“好一个杜荷,果有乃父之风”。
  
  “滕王殿下可是为了诸毒进京之事?。杜荷心里面也在赞叹着。这位滕王的消息也不是一般的灵通啊,他也是昨天才刚刚从东宫得到的大致消息,没想到今天一早,连滕王都知道了。
  
  “诸王进京?”李元婴怔了一怔,他本是想提醒一下杜荷称心之事。没想到杜荷却扯到了什么诸王进京来了,不禁诧异反问。
  
  “滕王殿下不知道今年的千秋节。圣人有意宣召诸王进京觐见吗?荷昨日在东宫的时候,听太子殿下说。昨天他去立政殿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在旁边听到圣人和皇后在商议这件事情。现在距千秋节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圣人主意已定,恐怕这两日中书省也该诏了!”杜荷更是惊异,不是诸王进京的事情,那滕王费尽心机弄了个独处的环境又是为了什么事情?貌似这段日子以来,除了圣人可能要宣召诸王进京这件事情以外,应该没有其他大事了吧!
  
  偶然间听到这件事情,李元婴也把原来的事给先放到一边,狐疑道:“奇怪,记得去年的千秋节乃是皇兄的四十寿辰,亦没有宣召诸王进京,今年怎么就宣召诸王进京了?”
  
  “想是因为前几天监察御史刘仁轨上疏弹劾江王元祥那件事情吧!其实自从去年以来,先是生了徐王元礼和江夏王世子景恒这两件事情。紧接着就是齐王裙雇凶行刺殿下,图谋叛国,圣人对宗室诸王就已经很不满了,所以后来圣人才会下定决心,罢了世封刺史。要知道自从圣人下诏授宗室诸王和诸功臣世封刺史以来,朝野上下几乎一致反对。请圣人以汉“七国之乱。与晋“八王之乱,为鉴,不过圣人却一直不为所动,直至今年年初才罢了此政!而现在,江王元祥又被刘仁轨给弹劾了,依荷看,八成就是这个原因了”。这是昨天东宫几个人讨论后最后形成的结论,既然杜荷已经提到了这件事情,也就把他们分析出来的原因道了出来。杜荷刚才之所以会联想到李元婴来找他商量的事情是诸王进京,就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远在江南的刘仁轨和阎立本。
  
  “刘仁轨上疏弹劾江王元祥”听到这个,李元婴也不由面露苦笑,心里面更是烦闷不已。。这件事情李元婴哪能不晓得,由于李元婴先行回京,此次江南之行的最后一站苏州就交给了阎立本和刘仁轨。本来嘛,现在的苏州刺史便是他的二十王兄江王李元祥,在李元婴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大事,走走过场也就罢了,结果没想到,刘仁轨去了苏州几天时间,立刻就洋洋洒洒几千字,愣是把李元祥给弹劾了”
  
  就在刘仁轨的奏疏送到中书省的时候,阎立本的私信也前脚跟着后脚到了。看了阎立本的私信后,李元婴才知道,他那位江王兄可了不的。也许是因为苏州远离京师,天高皇帝远的原因,这才之官苏州多长时间,便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营求无厌,比起当初在齐州作威作福的李佑。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运河才刚才凿通不久,现在的苏州自然没法与后世相比,再被李元祥竭泽而汪似的压榨一番。苏州的百姓如今状况如何,可想而知!
  
  对于这次钦命的十道黜涉大使。其他的州县官员,即使不是什么好官,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顶风作案。早就蛰伏起来,待这个风头过去再说。比如当初的鄂州武昌县,如果不是李元婴的误打误撞,估计那几个奴隶贩子现在还逍遥快活着呢!
  
  而李元祥则不然,好似自己艺高人胆大,再加上听说江南道的黜涉大使乃是李元婴,江王李元祥、密王李元晓和滕王李元婴,这三人是在大安宫最后出阁开府的,虽然平日也有矛盾,但也算是在同一个战壕里战斗过,李元祥自认为李元婴即使看到了什么事情,也不会对他怎么样,故而依旧我行我素着。
  
  其实李元祥的想法也没错,如果不是途中生姚璃出走那件事,李元婴没有先行回京的话。恐怕最多也就私底下地警告李元祥一番,不会正式上疏弹劾。毕竟一来李元祥是他的王兄,由他来弹劾与礼不合。当初在山阳渎弹劾徐王李元礼的时候,李元婴也同样没有出面,二来这种奏疏李世民也不见得愿意看到,李元祥也是他的弟弟,他亲弟弟如此胡作非为,李世民的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可惜途中出了岔子,没有李元婴在上头压着,这事情就大了!刘仁轨是什么人,当初仅仅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九品小官,就敢直接向属于中高级将领的陈仓折冲都尉叫板。如今虽然官职还是不大,但是这监察御史之责却正对上了,哪会怕什么江王李元祥,仅仅查访了不到两天时间,立刻就怒火填膺地上疏了!
  
  阎立本不好阻拦,而且李元祥劣迹斑斑,他心皂同样也不想阻拦,思前想后,也就在刘仁轨的弹劾奏疏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不过阎立本想着虽然滕王殿下不在苏州。但毕竟还是江南道黜涉大使,所以紧随共旧。又写了封私信。把苏州的情况详细地介绍遍。和疏,道送往京师,也好让李元婴知晓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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