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雪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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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杜楚客也无处反驳,苏勖大为得意,继续说道:“江夏王以王就第已经一载有余,以圣人之仁德,想必亦早有重新起用江夏王之心,只是无人提议,又恐朝野非议,才迟迟没有动静。但如今,高昌与西突厥为盟,不复朝唐,更联兵犯伊吾,掠焉耆,壅绝西域商道,不正好是一个绝佳的契机吗!江夏王乃海内名将,威震夷狄,而殿下为江夏王之侄,若由殿下上表,奏请圣人重新起用江夏王,戴罪立功,圣人即使留中不发,但肯定也不会怪罪殿下,而且更能施恩于江夏王。和江夏王比起来,侯君集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泰颇为意动,虽然他已经借房玄龄之手施恩于薛万均,但是比起江夏王李道宗,薛万均自然是差得多了,能够换取江夏王为助力,况且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呢!,只是有些后悔地迟疑道:“此议苏卿为何昨日不提,现在父皇都已经定下了出讨高昌的将帅人选,又如何能够朝令夕改呢!”
  
  如果不是今天之事,他哪能想到这里啊!当然这话苏勋也只敢在心里面嘀咕一平。
  
  不过这回却是杜楚客为苏勋解围道:“殿下!慎行兄此议甚佳,殿下亦不必有所疑虑,虽然主帅和副帅已经确定,但如果圣人要想再加上一人,也无人敢有异议,既然左骁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和左领军将军契芯何力也随军出征,加上江夏王又何妨!退而言之,即使圣人不应,对殿下而言亦无损失,反而还会让圣人有感殿下孝饰之义!”
  
  苏勋有些惊愕地看着杜楚客。他可一点儿也没想到杜楚客竟然会在魏王殿下面前称赞于他”里不免有点儿自责,他这些日子以来是不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转念一想,却又更加恼怒起来,被杜楚客这么一掺和,若圣人真能重新起用江夏王,那岂不就又成了杜楚客之功了吗?顿时恨不得要将杜楚客抽筋拔骨般。只是在李泰面前,集勋也还得强装作淡定,耸拉着头,不让杜楚客看到他现在那无法掩盖的
  
  李泰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心动不如行动,立刻就让杜楚客马上草拟一份表奏重新起用江夏王李道宗的表文。在去李道宗的府第之前。还是先把这份表文呈上去再说,到时候说不得还能在李道宗面前表现一下他的功劳。
  
  这种表疏对于杜楚客来说当然轻车熟路,几息的工夫,杜楚客便洋洋洒洒地在白净的纸卷上写下了好几百字,待风干后,将其卷起。小心翼翼地呈给李泰。
  
  而这番动作也让苏劾心中更加嫉恨,他可是当年秦王府文学馆十八学士出身,如今又负责魏王府文学馆,要说表疏文章,杜楚客哪能比得上他,结果这事却又让杜楚客给登先了。
  
  将纸卷往袖兜里一揣,李泰便急冲冲地出门去了,当然他这次并没有忘记把苏勋给带上,也让苏勋心里面登时就平衡了不少。不过李泰刚迈出房门,突然记起什么,忙转过身来问道:“杜卿,您刚才听本卿说什么,薛仁贵调到什么地方去了?”
  
  “景仁公说薛仁妾调任左屯卫瑚府左郎将,散官不变,依旧是正五品上定远将军!”杜楚客回道。
  
  “左屯卫朗府左郎将!”李泰顿时开颜道:“哈哈,那不是薛万均的地盘吗?”
  
  杜楚客也回过味来,确实。刚才从奉文本那里听说了以后,他还真没有往薛万均那边联想,也不禁懊恼道:“若非殿下提醒,楚客险些就把它给忘记了!对了,殿下!除了薛仁贵外,滕王还从海州招安了一个南蛮扶南国的王子,名唤古龙僧高,昨日被圣人封为左屯卫将军,南海县子,亦在左屯卫供职!”
  
  苏勋心里面也不禁活络开来。小声迟疑道:“李元婴与薛氏之仇,圣人应该不会忘记吧?如今却将两个与李元婴甚有渊源之人都放置在左屯卫,这其中恐怕另有深意啊!”
  
  李泰冷笑道:“有孤那苦命的从弟李景恒在前,不管是父皇有什么深意,或者只是巧合,跟孤有什么关系!不过薛万均虽是左屯卫大将军,对于新调两人的来历也不一定会一一了解,杜卿,不如就由你去稍微提点一下薛将军吧,想来薛将军应该会很乐意为其弟报仇的!”
  
  不过随即又皱眉道:“薛万均,薛仁贵,杜卿,这二薛应该不会是同族中人吧?”
  
  杜卿摇摇头道:“潞国公本为懒煌人,后徙京兆咸阳;而薛仁贵,楚客刚刚进京时就有过一番了解。乃走出身河东薛氏,其祖北魏河东康王薛安都,二薛之间应该没有任何关系!再说,纵使潞国公与薛仁贵同宗,在潞国公眼中,薛仁贵还能亲得过其亲弟薛万彻将军不成!”
  
  ※※
  
  昨日李元婴也就在孔颖达家小坐了一会儿,表达了一下感激之情,很快也就离开了孔宅。毕竟孔颖达虽说是自己的半个老师,但还有着太子右庶子这个东宫身份。在孔宅时间呆得太久了,也不怎么妥当不
  
  至于虬髯客在李靖家里都干了些什么,李元婴并没有去特意了解,当然其实也是没法了解。
  
  只是听东厢的下人说,那杂毛老道士自昨晚回来后,就一直在长吁短叹着。按照李元婴心里面的那面小八卦推断,想必是虬髯客在李靖家里又见到了初恋情人,啊不,准确的是应该是暗恋情人红拂女了。薛仁贵从孙思邈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说,卫国公夫人只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虬髯客脑子里现在想着的,应该都是与这件事有关的东西吧!
  
  一觉醒来又下了一场鹅毛大雪,幸亏这场雪下得迟了一天,否则大雪阻道。昨天他的车队也不一定就能赶回京师。李元婴刚刚起身没有多久,正一边喝着稀粥,一边看着窗外白皑皑的雪景呢就听到王伦从件面来报,说是晋王殿下到了。对于此李元婴并没有感到丝毫意外,上回在郑州,李治对于刚刚学会的雪后捕鸟一直是乐此不疲着,好不容易又下了一场大雪,今天自然也是来找郭纯的。
  
  皇叔!”李元婴披着锦娴刚刚走进客堂。裹着厚厚冬衣的李治便踏着雪出现在了李元婴的视线中。
  
  “锥奴,这么个大雪天,你怎么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就跑到小皇叔这里来了?”李元婴明知故问。
  
  “卑官上官仪(李义府)见过滕王殿下!”跟在李治身后的上官仪和李头府也连忙见礼。
  
  这么个大雪天让上官仪和李义府两人跟着李治到处乱跑也确实是难为他们了。当然有失亦有得,成了晋王府的王府官。他们也就不必再起早参加朝会了。那种事情貌似更加辛苦些,在弘文馆受了好几个。月罪的李元婴可谓深有体会!
  
  “游韶兄、李卿,不必多礼!”由于上官仪是弘文馆直学士,当初李元婴求学于弘文馆,如果说萧德言是教授的话,那上官仪也算是一个,助教了。而李义府则曾为李元婴的下属。故而在称呼上,李元婴对上官仪更尊敬些。对李义府则更为亲近。
  
  看着上官仪和李义府并排见礼,看起来还真是挺和谐,挺有爱的,谁能想到这两个在历史上乃是一对死对头呢!
  
  李治走近前来,嘻嘻笑道:小皇叔这话说的,维奴耸然是想念皇叔了!”
  
  “椎奴应该是来找郭纯的吧!王伦,你下击把郭纯带过来!”李元婴的话顿时就让李治脸色有些微红。
  
  “郭纯?”上官仪和李义府皆是一愣,他们只道是晋王殿下想到滕王殿下这里游玩,因为大雪而担心有些不安全,这才一路追随。也是。如果让他们知道李治到滕王府的目的是为了玩雪后捕鸟的游戏,李义府还好,上官仪非被气吐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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